时隔数年,他将再次走入公众视野,甚至可能被推上舆论的封口浪尖,用他自己的话说,‘毕竟从某种意义上看,那些作品有点危险’。
《大紫禁城》(局部)
虽然只是34年艺术生涯的‘阶段性展示’,李象群还是把这次个展当做重要的人生‘第一次’:第一次举办大型个展,第一次用雕塑带大家重新审视尘封的历史,第一次把自己关于雕塑的故事、关于时代的感悟,如此酣畅地讲给我们听……
趣“玩”雕塑
清华大学美术学院。一层大厅里空无一人,只有进门处的数字电视在说着什么。光线似乎有点暗,此时的校园内,学生们来来往往,用遮阳伞,或干脆用书本,遮挡着刺眼的阳光。这幢“艺术中心”,仿佛和外界隔开了。
乘电梯,到五层。电梯门打开,果然不出所料,依然安静地可以听到呼吸。光线更加昏暗,沿着墙上的指示牌,在迷宫一样的教学楼里来来回回20分钟。偶尔抬头,发现走廊中间或道边姿态各异的肖像、雕塑,越欣赏,越发找不到要去的工作室。忽然,一扇大门推开,一个个头不高、身材偏瘦,身着T恤牛仔裤的光头中年男人走出来,一边拿着手机打电话,一边送一位送水工人出门。他就是雕塑家、清华大美术学院教授李象群。
那是他在美院的工作室,两层楼高的空间,被他从中间隔开。下面的广大区域用来创作,踩着“陡峭”的木楼梯向上,便是他的办公区和休息室。正如他所言:“建筑就是大雕塑。”一点都不假。
他果然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自己的大型“处女秀”,记者来到工作室时,他还在和旁边的学生讨论一个雕塑的肢体细节。雕塑泥还没有干,但大体上已初具规模。看形象好像有点眼熟,感觉在哪里见过。从李象群那里得到答案,眼前这个人体雕塑是《堆云?堆雪》之二,怪不得和先前那个“之一”形象相同,只是姿态各异罢了。
忙活了好一阵,李象群好不容易有空坐下来聊聊自己的雕塑艺术。依然从《堆云?堆雪》说起。“之前那个是坐像,这次是单脚站立,另一只脚轻轻地点着地,整个人身体微倾,好像快要倒下去。”记者正听得入神,他忽然说:“这代表着什么?我想表达的就是顺其自然。” 一个雕塑家的语言体系中,或许肢体化占很大比重,李象群就是如此。初中时的李象群,已经用粉笔、火柴盒等身边的小玩意儿,做出舰艇、炮楼、桅杆等各种“作品”。“可以摆成一个战场。”想来的确可行。为了更清晰地表达自己当年那些新奇的创作,他用手比划着形状和做法,甚至干脆用笔在纸上画起了“实物解剖图”。那是他钟爱的创作,难怪说起来会尤为兴奋,虽然他自己只觉得“就是好玩儿”。
当年专门被从油画系挑选进入雕塑系的李象群,34年来,将观念形式的传达和接受融合在具象雕塑形式的创作中间,认为创作是一个自我挑战和突破的过程。“当年选择学习雕塑,因为它是造型艺术中最难的一门,需要解决的问题很多,所以想尝试。”
如今已经成为国内雕塑界首屈一指的艺术家李象群,依然在尝试更丰富类别的雕塑设计和创作,他用45分钟的时间为索罗斯制作了头像,形神兼具,令人叫绝。“我觉得的确非常有趣。”他总是这样说,对自己的作品,对雕塑,对艺术。